年僅14歲的患者小A,原本是一位陽光開朗的學生,不久前出現(xiàn)情緒低落、過度擔憂、煩躁、睡眠差、伴耳聞等癥狀。起初小A向家人求助時并沒有受到重視,甚至家人都認為小A是青春期特有的“無理取鬧”。后來漸漸地,小A越發(fā)消沉,上課也不能集中注意力,與學校老師和同學也相處不好,總是感覺被孤立。小A的媽媽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問題:“她脾氣變差了,情緒激動時會摔東西甚至打罵別人,也不愛出門了,去人多的地方總是感覺渾身不舒服,嚴重時還會呼吸困難、手抖、頭暈、頭痛,看著她整日悶悶不樂、昏昏沉沉的樣子,做父母的真的很心疼?!睘榱讼⊥?,在父母的陪同下小A來到濱州市優(yōu)撫醫(yī)院開放病區(qū)就診入院。
在入院前的一次問診中,小A自述道:“我就是他們所有人眼中的壞孩子吧,也許我死了對所有人都好,于是我鼓起勇氣,劃傷自己的手腕,只是可惜,劃了2次都被搶救過來了,他們是不是都很失望,每次看到鮮血流淌時,我都感覺很痛快,心里特別舒服,看看我的整個手臂,上面全是我的杰作。”說話時她的語氣出奇地平靜,仿佛講述的是別人的故事。
剛來到病房時,小A有些不適應,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待著,不敢大聲說話,有問題也不想麻煩醫(yī)生和護士。發(fā)現(xiàn)了小A的異常后,醫(yī)護人員用平和溫柔的語氣詢問她,督促她去參加工娛療活動,但收效甚微,小A或是置之不理或是直接回絕。入院第三天,在醫(yī)護人員不厭其煩的耐心勸說下,小A決定走出病房,參與到繪畫治療的集體活動中去。這次的繪畫主題是集體出游,讓大家思考并畫出外出旅游時需要攜帶的物品,然后按照順序表達思路,讓患者在繪畫、思考和交流中融入集體社交。但這對患有社交恐懼小A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(zhàn),面對大家的注視,小A顯得孤獨又無措,害怕在大家面前說話的她,哭著離開了繪畫治療室。開放病區(qū)的心理治療師見狀立刻跟上去安撫她,并告訴她:“現(xiàn)在不想分享沒關系,慢慢來”,并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。在后來的聊天中,醫(yī)護人員才了解到她內(nèi)心的想法:“我發(fā)現(xiàn)這里的護士阿姨都很遵從我的意愿,我不想做的事情,也不會太勉強我,我感覺在這里是安全的,特別溫暖”。
入院第八天,又一次繪畫治療中,某處細微的環(huán)節(jié)牽動了小A的負面情緒,她把畫紙撕碎了,以此來發(fā)泄著無處可藏的難過和消沉。晚上,過度擔心的父母想要通過手機探查她的秘密和隱私,小A再度崩潰,哭著跑出病房,來到她信任的值班護士身邊大聲哭訴:“我太累了,媽媽總以為我早戀,要看我手機聊天記錄,以前忙于工作讓保姆照顧我,現(xiàn)在為什么又要來管我;我在學校被人欺負的時候她在哪里,總是指責我這不好那不好,我就沒有對的地方;明明不是我的錯誤,別人欺負我,造謠我,打罵我時,只會讓我反思身己身上的問題,我活著好像沒有任何意義......”在值班護士耐心傾聽和安撫下,小A的情緒逐漸穩(wěn)定下來,這場情緒崩潰讓開放病區(qū)的醫(yī)護人員發(fā)現(xiàn)了小A病情的癥結所在,因為缺乏父母陪伴、溝通和信任所致的不安全感才是小A情緒異常的根本所在。為此醫(yī)護人員與小A的母親進行了深度溝通,并決定暫時通過護理人員作為媒介傳達彼此的心聲,此后母女的關系開始出現(xiàn)了微妙的變化。
在接下來兩周的時間里,小A逐漸開始接受治療,在繪畫治療室里畫畫、做泥塑、拼圖、練字、甚至復習功課,有時也會去活動室跟大家一起打乒乓球,小A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發(fā)生了變化,她逐漸對母親敞開心扉,與病友姐姐聊心里話,和護士們互動,跟其他朋友聊天,出入病房也很頻繁了,不再抵觸著“外面的世界”。
在出院前的最后一次心理咨詢中,小A說出了她的擔憂:“我還是不想接觸外面的世界,我討厭欺負我的同學們,耳邊總是能聽到他們嘲笑我的聲音,我不想原諒他們”,她痛苦地傾訴著,在治療師的引導下,小A鼓足勇氣對母親說出了心里話:“我不是壞孩子,你不要相信他們說的話,我是好孩子...”這只時刻警惕渾身炸毛的“小刺猬”終于愿意在媽媽面前露出了柔軟的肚皮,小A的母親緊緊的擁抱著她,不停的向她道歉,此刻的小A不再像以前一樣孤獨無助,醫(yī)生的關注、護士的理解、朋友的關心、媽媽的安慰都是她治愈心靈的最好藥方。
一句暖心的安慰
一次坦誠的交流
一場情緒的釋放
一個溫暖的擁抱
是讓患者敞開心扉的良方
也是醫(yī)護傾注真心的期望
濱州市優(yōu)撫醫(yī)院將繼續(xù)努力
創(chuàng)造一個更健康
更包容的就醫(yī)環(huán)境
為每個恰逢黑暗的患者
照進一抹暖陽